大衛‧布魯克斯曾提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一種BOBO族誕生:
「在布爾喬亞(Bourgeois)以及波西米亞(Bohemian) 已經融合難分的這個新時代,能夠因知識經濟與文化資本而崛起的人,都混合著六0年代的嬉皮叛逆、率性任情,以及八0年代的捍衛體制、腳踏實地。
在這個「智慧資本」與「文化產業」成了當紅流行語彙的年代,這些成功者有著共同的特色—可以把創意與情感轉化成產品。
這些高學歷的人一腳踏在創意的波西米亞世界,另一腳在野心和追求成功的布爾喬亞領域當中,他們是這個時代的當權派,他們的混種文化令眾多普羅奉為圭臬。」
文化創意已經混合成為了一種商業消費,那麼我們這些表演者的身體呢?
現在台灣劇場表演放眼望去,能看到的特殊身體實在少之又少(那些為了電視電影而做的表演訓練不在討論範圍)。其他的幾乎都在搞創意形式,然後做成一部戲讓觀眾來消費,這裡面以百樂門劇團的導演張吉米最為嚴重。
現在劇場中的表演者不再需要使用身體,就像不需要再親手寫信給人。手指的觸覺會忘記文字,因為資訊的傳遞本身才是重要的,所以手寫文字這件事將會被遺棄,身體做表演也是。
菁英文化儼然已經被流行文化擊落,這些菁英引以為傲的種種被新流行的文字語言所消費,文字語言本身不再是本身的意義,它們都被賦予了一種新的意義,規則也不再是重點,它們不斷地被消磨,意義已經無意義。正如星座論所言,環境動盪的雙魚世紀已經過去,未來兩千年將是找尋自我的水瓶世紀。
而身體呢?正如黃蝶南天舞踏團的Rika所言,尚未遇到願意全心選擇以舞踏作為表現方式的人。她覺得來參加舞踏工作坊的學員,大多抱持吸取舞踏經驗,再從中轉化為自己藝術表現的型態。
「劇場比其他領域門檻低很多,很容易就可以上台表演了」。這是一個朋友說的,聽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他說的沒錯,那些以為"表現自然"就可以表演的人充斥了劇場界,表演本身也早已被消費了。當然,這不是要阻止那些想表演的人,只是身為劇場工作者千萬不要隨便做創作,也不要抱著隨便的心態來演出,那對文化來說就像是製造垃圾,文化土壤的養分將會越來越少。
人們開始尋找自我的身體,過去那些期望被傳承的身體會漸漸消逝,例如農夫、軍人。而身為劇場工作者,是否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呢?過去的身體在流失,然而未來的身體卻還沒成形,那麼觀眾將會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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