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國三那年」

從過年到現在我完完全全就是宅男
而且莫名其妙的一宅就宅到凌晨4、5點
這一年多來,身為一個真正的Freelance 就覺得越想越開心

當別人像是工蟻一般
每天把一塊腐肉搬到公司再把這塊腐肉搬回家裏時
我正在過那些所謂浪費生命甚至糟蹋生命的生活
所以當別人問我最近怎麼樣?熟一點的就會問有沒有新戲

沒怎樣,不確定有沒有戲

其實我也不想提,生活不是講出來就會讓人懂的
那些苦辣酸甜好像人們都想關心一下你
但是這不過是段見面的開場白,講過就會忘記
因為會問這個問題的人,就表示他下一次還會問同樣的問題
永遠也不會真正參與他們問過的那些問題
但是對於我這個會把話當成承諾的人
這些人的預期中失約對我來說就會覺得很失望

但事實上,我的生活也真夠無聊的
最近和幾個朋友聊了許多
甚至回想起過去國中的時光
原來我那段日子一直是這麼有趣.....


我總是和班上的智障混在一起
之所以稱之為智障是因為國中在分班前會有個智力測驗
低於標準值就要送到啟智班
我是全班智力前五名
由於導師是國文老師,所以我的國文算是前兩名
每次回家也只能炫耀國文分數不錯
但是學期其他分數太低,所以就被分到放牛班
人一旦到了地獄就會覺得天堂實在是太無聊了
所以我每天都沒有蹺課,在國中這種年代算是少數了

班上剛好有兩個瀕臨智障
常常就會被班上的擦逃欺負或被老師罵「滾回啟智班!」
而我和兩個死黨就常和他們豁在一起

有一次擦逃放話要打智障B
你知道,擦逃要打人是沒有理由的
我們這類人都是游移在不同的世界,時而天使時而魔鬼
所以小道消息都很靈通
趁大掃除的時候我趕快把智障B帶至4樓
告訴他「趕快哭,這樣我就跟擦逃說你已經被我打過了!」
他卻很憂鬱地說他哭不出來
一直無法流出眼淚(小時候總是覺得只要有人哭就沒事)
眼看擦逃要打他的時間逼近
他又遲遲不流眼淚
我一氣之下就往他肚子打了下去
他終於恨恨地哭了
結果擦逃可能因為找不到他所以根本也沒打....

國中的數學老師
他是個很可怕的人,從眼神就知道
戴付黑框眼鏡,剃個小平頭,瘦瘦地
像是那種走在路上會突然把老二秀出來給路人看的傢伙
每次數學課的時候,他總會想出一些整學生的方法
例如讓上台不會寫題目的同學用粉筆染頭髮
有一次有個題目很多人都不會寫
我在台下看到一排黃色、紅色、白色還有藍色的新人類
心裡面正覺得好壯觀好有趣之時

你!上來!

當然我也不會,我忘了我是染什麼顏色
但是從旁觀的看戲心態,成為台上的主角時
那畫面我還無法忘記
大概因為這樣,未來十幾年我的數學都被當
或許是因為恨吧~

而智障A也在其中一次受到特別待遇
他不但被染成紅色,還被要求他肥胖的身軀爬進小小的講台裡面
塞不進去的窘態,一開始大家還會笑
但是數學老師卻叫他快點爬進去
進不去於是便用踢的,一直踢一直踢
這個畫面大家都安靜了

還記得智障B在畢業前讓虛假的擦逃跟班拍畢業照
3、2、1 他在舉起YA的手勢時
擦逃在他後面把他的褲子連三角褲一起脫下
這張照片沒有被公開,還算他們有良心
把妹的日子
和國中兩個死黨每天都是發春的日子
每天都是無憂無慮地上學
因為太無聊了,所以都想玩一些好玩
例如流口水比賽
我和一個同學O在下課時比賽流口水
看誰在下課時間內口水能夠最多
後來好像是他贏了

又例如男男接吻
在一次的下課我和死黨A都表示沒有和女生接過吻
於是也不知道是誰提的

來接吻

我們準備了一個透明塑膠袋擋在我們面前
說真的,那樣的情景很可怕
一個短髮的男生在你眼前
而且是刻意安排的
雖然嘴唇相觸的瞬間是沒感覺
死黨A的嘴唇有點厚,配上油紙袋
老實說,有點膩膩的感覺
像是一大塊焢肉抹在你嘴上
可是,他排斥的比我還激烈

我和這個死黨A是很好的朋友
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當年我們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
這種好友相爭的情況
在電視電影可能常發生
那肯定是一場悲劇
的確
那是一場玉石俱焚的悲劇

我們告訴彼此自己都喜歡上她
在我們都堅持不肯退出的情況下
只好寫一封情書給女孩,讓她來決定要和誰在一起
於是他寫上面,我唸下面給他寫
並附註是由他代筆

這封信我們都很滿意地交給她
隔天早上
我們被訓導主任叫到訓導處輪流罰念完那封信
只要發出一聲笑聲就要被打,並且重念

無法想像居然一封簡短的情書可以念半個小時
而我們也被打得很慘
自從那次之後再也不敢動那個女的腦筋
雖然後來死黨在畢業之後曾經鬧過她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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