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37歲的自己




2011年很快又過了,每一年都有同樣的感覺,「阿!20xx年過了,新年新希望!我希望........」。但其實,就像每一天一樣,每一天都在臉書、噗浪上熬夜,每一天的早上都因為前一天晚睡而晚起。對我來說,太陽好像與我無關。

但是,去年,我做了二件讓我自己也改變的事情。

第一就是參加了台灣應用劇場中心的論壇劇場《小地寶》演出,讓我將身體表演中,失落的那一環,也是最重要的一環補上。而這一個環節,也更讓我看到自己的不足,以及身體表演最為深邃的地方。以至於讓我做了一個小小地嘗試《真的要格式化嗎?》,而這個身體觀念也與我所認識的社會身體結合成為一體。在身體結合了疾病、表演之後,有了更深的體會,希望有一天能夠分享給更多人。

第二就是參加了第四屆臺北藝穗節,然後辦了一個《第四屆臺北藝穗節》。這件事對我個人來說,從一開始的好玩,到最後,讓我找到創作的原點。因為,我那一整年大部分的時間只做這一件事,而且因為這件事而拒絕了更多事情。而且,認識我的都知道,我作完後,連牙齒都掉了一堆,大概就是「咬緊牙關」咬太用力了!哈!

那段時間,如果沒有老天爺與我同在,那個恐懼簡直是無法形容的。只有四個人的行政團隊,得要負責一個有一百個節目的藝術節。而且,除了我以外,其他三個人還有其他的工作。如果沒有慈萱,照這次的門票收入應該是會賠40萬以上,其實行政人員都已經抱著會沒有收入的打算。但是我們不但沒有賠錢,而且還可以給每個藝術家微薄的工作費,以及每個行政、工作人員都有收入。如果沒有佩蔚預先想好可能發生的問題,以及找了許多人的間接協助,還有設計那可愛的傳單,那個藝穗節的各環節應該會蠻無聊的。或者說,那可能是另一個藝穗節了。如果沒有名辰,我恐怕到節目開始都還沒解決外國藝術家的問題,以及各商家的合作,最重要的是,可能現在還在結案中....如果沒有雷諾,我們這幾個只會用家電的藝術家,大概會把整個城中藝術街區弄跳電吧!然而,如果沒有後來加入的吉興,我可能就需要一個人面對所有節目的技術問題,而在我還沒找他之前,他早已把所有時間都排開等我。

而且,隨著時間的接近,越來越多參與節目的創作者,小角、小檸檬、竹竿、左一、婉玉等,願意一起協助不足的部份。在最後的拆台,更是幾乎所有創作者一起來幫忙。然而,每個創作者更是在自己的作品裡面發揮出各種面貌,來回應這個藝穗節。我不知道別人,但是那幾天,讓我覺得和創作者一起工作真的是很愉快的事。這件事到現在,就算已經過了三個月,想到還是會覺得感動。這些人都是天公伯派來的。

而且,那三天,不但沒有下雨,都是涼爽的好天氣,而且活動一結束,隔天立刻下雨。那三天,我們非常擔心帳篷會佔用他門口,而且會吵到他的一個住戶,居然三天都沒出現,直到活動結束晚上,帳篷一收完的5分鐘,才看到他的車子緩緩駛入車庫。那三天,日本藝術家的臨時宿舍一度停水,就在跟祂求水之後的3分鐘,水竟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來!沒有道理阿....

然而,就在活動結束之後一星期的早上收到一個掛號,是我們獲得了外交部的補助。而當天晚上,就接到活動場地投影機遺失的電話。最後,我們所需賠償的金額,竟然不多不少就是那一筆補助金的數字,而且含稅後還賺100元。

其實,自從前年9月受洗之後,我就不再碰觸聖經。那感覺很妙,就像我突然不抽煙一樣。沒有理由。可是,去年我又重新與祂修復關係。因此,這一次的經驗非常地奇妙,我從來不曾有這樣的創作感動,那是與這一群人,這一塊土地的。神就是這這塊土地與所有參與的人。這一次的經驗當中,讓我深刻地體會,創作是眾人之事,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能成的。而我,也因此思考我與人的關係,是否需要這樣地虛偽?明明我就是一個害羞的人,卻又要讓人覺得自己是個開朗的人。明明就是一個彆扭的人,卻又要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直接的人。

於是,我想回到個人,回去面對我的害羞以及彆扭。那個與外界斷絕的自己。現在,我開始回到小時候那個喜歡看地板的自己,也漸漸找回用鞋子認人的能力。在網路上也是。

最後,謝謝祢,陪我度過3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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