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了瘋似的開始賺錢
就是為了完成今年的計畫
賺錢然後出國,回國然後賺錢準備出國
小至PTK的工讀生案件
大至INTEL IDF和陳界仁的影像工作
全部都作,做到昏天暗地的
還幫劇團的人排練準備考北藝大
時間完全就是在乾涸的水龍頭之中擠出水
商業的案子作久了
常會擔心我會不會就這麼離開劇場?
我是不是還有那份熱情
還是已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夢想好像還是存在,只是它換了一種形式和角度
如果作劇場,每個人都有應得的收入
那麼我會不會接CASE?
難道30歲以後還是左派的人真的沒有大腦?
所以大家開始陸陸續續找工作
或是找一些真的可以養活自己的代替品?
前一段時間和陳界仁聊天
關於小劇場
原來他眼中小劇場的狀態和我想的並不完全相同
卻也因此讓我想了這個問題
究竟台灣的劇場進入了什麼樣子呢?
小劇場真的死了嗎?
全球化這件事情已經將許多人們的思維作了很大的改變
當真相的視角已經不在時
反對或顛覆好像已經沒有任何力道
我想小劇場的人正朝向一個個體化的時代
而且朝向一個可以重組結合的時代
而我們需要作的
就是創造新美學
也許是小劇場人反骨精神
當創作出了一個作品之後,就打算顛覆自己的前作
以致於一直沒有屬於自己的美學
導致觀眾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說到這個,我有一個很大的感受
當我在作海上旅館時,我在節目單裡把我的創作理念寫在裡面
並且把所有設計的詳細概念也寫進去
於是從一些劇評的文章來看,就會發現
原來劇評並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要是沒有那份節目單,他可能也無從評起。
之所以稱作評論,就是以某種觀點來作為比較
但是小劇場的東西只能用類似的經驗或見過的書來比較
劇評們幾乎只能用猜的,才能知道創作者到底要作什麼
當節目單裡面有了那些資訊
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塊大海中的浮木
他們可以依照上面的說明,來檢視創作者有沒有做到
對觀眾也是如此,從一個非生活經驗的體驗要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東西?
而且每個觀眾的背景又這麼不相同
他們看小劇場的戲會這麼痛苦,這樣想想都覺得一點兒也不奇怪
問題不是戲好不好看
而是美學到底有沒有被建立起來
那就是一種文化
台灣獨有的檳榔西施、路邊攤
那些都是民生生活文化
文化沒有對錯
只有時間長度夠不夠長
我們都已經接受慣了西方文化
但是血卻還是東方的
這樣的尷尬出現在各種國內創作者的作品
總是在國外才受到重視
卻不是大陸
就可以證明”國外”並不是地域差別,而是學習系統使然
原來我們一直在和遙遠西方的後現代主義對話
表演者與角色的距離似乎也與此有相當大的關係
東方的表演者以長距離的表演形式
而西方表演者則以零距離的表演形式
所以我們總是謙虛有禮,而非據理力爭
但是隨著全球化的影響
東西方的距離越來越短
這意味的是學習系統已經愈趨複雜
身為東骨西皮的台灣人
究竟會如何接收這一連串的衝擊
想想,就覺得還真是悲哀
想想,就覺得滿腦子髒話
卻無處可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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