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死的蒼白《貓狗》後記

關於這個演出的文章是不是有點太多?居然一個人一連寫了三篇...並不是我很愛《貓狗》這個演出啊...而是在書寫這個演出評論之後,我發現書寫劇場這件事,並不能單單只是寫而已。

很明白很多人看了該演出之後無法說出自己的感受,甚至無法寫出任何東西關於這個演出。當下,其實我也是如此,我甚至想就這麼放棄算了,反正之前也放棄了很多人情文章。而我在寫完第一篇之後,覺得好像只是釋放了某些規馴化的文字,卻一直無法補足另一個層面的。因此對我來說,評論台的那篇文章只是一部份被社會化的我所說的,美好。

直到第一篇文章在評論台發出之後,偶然經歷了一些事,讓我發現當我們對一個人下了標籤(殺人犯、性侵、怪人等)之後,他就不再是我們的一部份了,即使他曾經是我們的親人、朋友,我們都會建立起一個名為安全的防護網,為的是消除自己的恐懼,就算事後的自我糾正都顯得虛偽。

因此,我終於找到自己文章沒有被補足的那一塊,於是到黑特劇場發了一篇翻譯文,將原是說教的,化為行動;卻也讓我發現自己可以將之設定為一個正式文章的發表平台,當有些文字不應該存在於被社會化的領域,也不應該存在於劇場官方粉絲頁時,黑特劇場就會是一個發表平台。只是在原文中我有具名,但體貼的編輯因為擔心可能是他人冒名張貼,所以將之去除。

然而,這也正正符合《貓狗》這個演出性質。不應該存在於社會化的領域,也不應該存在於一般劇場,《貓狗》本身就是黑特劇場了。於是,回頭看那篇自己寫的黑特翻譯文時,竟然好像看到了那個演出當下的感受。

在書寫這三篇文章的過程中,於是我更確定我對書寫的態度是「對自我的再創作」,關於此,思鋒之前問我的「為什麼要作這類非典型的劇場?」我現在回想,當時回應就是《貓狗》所說的打工小妹樣貌般虛偽,而且事實上也不精準,真正讓我不心虛的答案,就是「對自我的再創作」吧!我想知道「我」是誰,無論是肉體或是靈魂。反映於創作上就可能是書寫、劇場,這些都是身體,而非典型劇場也只是換了不同的衣服所產生的效果而已。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無法成為in-house上班族、專業文字人以及劇場人的原因,我只寫我想寫的,「為什麼我還在這,就是因為我只做我想做的」。而我也非常欽佩許多劇場評論人,當劇場演出多到比螞蟻還多的時候,當臉書轉貼的內容農場比跳蚤還多的時候,身為人在面對劇場面對書寫時,特別碰到類似《貓狗》這類需要長時間沈澱的演出時,到底是如何從腦中可以抓出牛羊雞豬的肉來餵養讀者的?


血與死的蒼白《貓狗》 / 刊載文
http://pareviews.ncafroc.org.tw/?p=20361

血與死的蒼白《貓狗》 黑特翻譯版  /刊載文
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983293918453570&id=767086920074272

血與死的蒼白《貓狗》 黑特翻譯版 / 原文(只有多了屬名)
http://coldmelody.blogspot.tw/2016/06/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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